納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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納妾
一日晚上，高樹蘭趁著夜深人靜，敲了敲高氏的房門，高氏便讓她進來。
高樹蘭一進屋，高氏便道：“這麽晚了，你不去陪著屏兒，到我這裏做什麽？”
“二姐姐，我今日前來，是因為有件事，憋在我心裏很久了，我若不說，只怕是對不起李家，也對不起你好心收留我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
何事這麽嚴重，都到了對不起李家的程度了。
“姐姐你也知道，我在雲州，也算是個經常照顧孕婦的接生婆，被我經手的孕婦，不說有上百個，也有幾十個了，我對孕婦可謂是了如指掌。”
“怎麽了？可是我兒媳婦的胎有何不妥？”
“姐姐，外甥媳婦的胎自然是健康的，不過……雖然這外甥媳婦還沒顯懷，不過從她的飲食習慣，再到日常的作息，甚至是害喜程度看，我估摸著，她這一胎，應該是個女孩。”
上一秒高氏還在坐著，聽到了高樹蘭的話，她直接站了起來。
“你可有看仔細了？”
“姐姐，我與你直說了吧，其實從我第一天來到李家，見過了外甥媳婦，我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，不過畢竟關乎到李家血脈，我實是不敢多言，只想著再多瞧幾日，可半個多月過去了，我瞧著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，外甥媳婦肚子裏懷的，應該就是個女孩。”
高氏急得團團轉，在屋子裏來回踱步。
“這可怎麽是好啊，本來婉婉的體質就不適合受孕，成婚三年了，這可是第一胎，竟然是個女兒，這……李家的香火可怎麽辦，我這下可真成了李家的千古罪人了！”
她甚至直接跪下來，朝著李家祠堂的方向，雙手合十，不斷朝拜。
“李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啊，一定保佑婉婉肚子裏的是個男孩，若能保住李家香火，老婆子我願折十年陽壽。”
“哎呦我的傻姐姐，你現在拜有什麽用啊，她這胎都已經四個月了，是男是女也已經成形了。”
“對哦，那到底該怎麽辦啊。”
高氏癱坐在地上，無盡絕望。
“我倒有一法子，就是不知道姐姐你，能不能豁的出去。”
“你說，都這個時候了，我還有什麽豁不出去的。”
“給執兒納妾，玉如或者是屏兒，或者兩個都要，不說玉如，屏兒你大可放心，我找的可是我們那邊最準的婆子算的，日後保準生男孩，她的子女宮男相盡顯，來年啊，你就準備抱孫子吧。”
“可我那兒子一根筋……”
“姐姐，我剛剛可說了，此法可不可行，全看你是否豁的出去，到底是你兒子的想法重要，還是李家的香火重要，你可想明白了。”
見高氏還在猶豫，高樹蘭趁機再加一把火。
“姐姐，你可要想清楚，你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，你若是真以命相逼，他還能不就範？關鍵是你的態度夠不夠硬。況且不止是屏兒，執兒我也找人算過了，執兒命中仕途極順，能達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，可是唯一的不足就是他子女緣薄，他的子女宮晦暗不明，也就是說，他可以有兒子，也可以有女兒，關鍵要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，是否與他八字契合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是男是女，取決於他孩子的母親？”
高樹蘭點點頭。
“外甥媳婦的八字我不知道，所以她的子女宮我沒算過，不過她這一胎如此明顯，想來，也不需要算了。”
“好，好，我明白了，我聽你的，等過幾日，我再與他們提納妾的事。”
“這就對了，姐姐，你得時刻記著，你雖然嫁入了李家，可是我永遠是你的親妹妹，你姓高，我也姓高，咱們才是一家人，你即便嫁了人，難道我們兒時的姐妹情，你就能忘的一幹二凈了？”
“我明白了，明白了。”
至此，高樹蘭三言兩語，就把高氏哄得團團轉，把她拉入了自己的陣營裏。
……
一日傍晚，李執回了家，便發現今日家裏竟然大擺筵席。
家裏的所有人齊齊坐在一起，還包括他的娘子。
他覺得奇怪，便問道：“阿娘，今兒是什麽日子，怎麽這麽豐盛？"
“你這孩子，定是平日裏太忙了，今日可是端午節，你怎麽連這都忘了。”
李執摸摸後腦勺，道：“對哦，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，連這個都忘了。”
然後擡腿走到姜容卿的身邊坐下，他最近看著她的氣色是愈發好了。
他親昵地摟著姜容卿的腰，道：“娘子，最近身子如何？肚子裏的小家夥可有折騰你？”
姜容卿臉一紅，大庭廣眾之下，所有人都看著呢，他也真是的，都不知道避著人。
“你怎麽犯傻了，我才懷孕四個月，它才剛成形呢，哪裏能折騰我啊。”
才四個月啊，李執怎麽感覺這四個月比四年都要長，他還有半年多不能碰姜容卿，難熬啊。
高樹蘭在一旁揶揄道：“瞧瞧這小夫妻，真是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啊，真是羨煞旁人，玉如，屏兒，你們也快坐下吧，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一起吃頓飯，多熱鬧啊。”
話畢，所有人皆坐下來，圍成一桌，看上去，還真有幸福一家人的味道。
席間，李執一直自顧自地給姜容卿夾菜，姜容卿的碗裏都已經滿了，他還是要添東西。
這次高氏也特地準備了李執最愛的的梨花酒，李執明日剛好無事，就喝了幾杯，反正他酒量好，不會醉。
高樹蘭道：“外甥媳婦，我瞧著你……似乎喜愛辛辣。”
姜容卿擡眸，回道：“四姨母，我從小便喜愛辛辣，並不是懷孕之後才如此。”
“哦，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一旁的高氏在心裏反覆思考了許久，終是開口了。
“兒子，你瞧著屏兒怎麽樣？”
李執回道：“挺好的，阿娘，你若是讓我給她說親，我樂意之至。”
他母親又來了，他一句話就告訴了她自己的態度。
姜容卿也聽出了高氏的用意，一邊吃飯一邊聽著。
“兒子，屏兒的確是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，你也不用費力給她說親了，她畢竟是你表妹，要不，你就把她納了吧。”
“阿娘！”
李執放下箸，就這麽看著高氏。
“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，我只要婉婉一人，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孩子，您當著她的面說，可有考慮她的感受，母親的心情，可是會影響孩子的。”
“正是因為婉婉懷著孩子，無法伺候你，才應該讓別的女人來替她伺候著。”
“阿娘，我不要！”
“兒子，你聽話，這可是關乎李家香火的大事，你可知道，婉婉肚子裏，懷的是個女孩。”
聽到高氏如此說，姜容卿也放下箸，滿眼怒氣。
李執道：“阿娘，你這又是聽誰說的，孩子還沒出生，你怎麽知道是男是女，你可小心不要被外面亂七八糟的道士騙了。”
“這可是你四姨母親口跟我說的，你四姨母閱孕婦無數，不會有錯的。”
高樹蘭也勉強陪笑道：“是我說的，我瞧著外甥媳婦這一胎應該是個女兒，屏兒我也找人算過了，她能生男孩……”
“你們簡直荒唐！”李執腦瓜子嗡嗡的。
見李執生氣，高樹蘭閉上了嘴。
姜容卿聽了許久，緩緩開口道：“阿母，四姨母，我的孩子，是男是女，都是我的孩子，也是李家的子孫，至於你們想把屏兒納給郎君做妾，我的態度就是不同意，屏兒若真進了門，那麽第二天我就會一封和離書離開李家，絕不回頭。”
說罷，姜容卿放下箸，站起身，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屋子。
她的眼裏容不得沙子，不管她有多愛李執，只要他們中間出現了別人，她就會果斷離開，她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，絕不會庸人自擾。
姜容卿走後，高樹蘭換了一副嘴臉，不屑道：“瞧瞧，瞧瞧，天底下哪個媳婦，能做成她這個樣子，不敬婆母，不順丈夫，我活這麽大歲數了，還真是頭一回見，姐姐，你可得果斷一點，要不然可要被兒媳婦踩在自己頭上了。”
李執本想追上去，告訴姜容卿自己的態度，可是他眼前忽然一模糊，他只覺得頭痛欲裂，全身燥熱。
他反應過來了，剛才他喝的梨花酒裏，放了東西。
他的母親，竟然為了所謂的香火，如此算計他。
高氏和高樹蘭見藥效來了，對視了一眼，趕緊吩咐侍女上前扶住李執。
她們早就知道李執不會輕易就範，所以做了兩手準備，在李執喝的酒裏下了藥，今晚，怎麽都得把李執擡到屏兒的床上去。
李執被扶著走了，高樹蘭對屏兒道：“你這傻丫頭，還楞著幹什麽，快跟上去啊，你今晚啊，可得好好表現，說不定明兒一大早，你表哥吵著鬧著要納你做妾呢。”
屏兒傻頭傻腦的，聽了高樹蘭的話，即刻跟了上去。
一旁的高玉如見屏兒走了，捏緊拳頭，心裏不是滋味。
他們走後，高氏有些乏累，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。
……
夜已深，房間內，屏兒走了進來，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皺眉的李執，他看起來很難受。
她有些惶恐，記著她母親教給她的，開始解自己的衣服。
她母親說了，過了今晚，她們娘倆就可以一輩子留在上京城了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。
她一邊深呼吸，一邊給自己打氣，鼓起勇氣爬上床。
她閉著眼睛，不敢看李執，只用發抖的手臂摸過去，想要伺候他寬衣。
可沒想到，她的手指尖還沒碰到李執的衣服，就被他一下子懟了回去，李執心裏有氣，所以勁很大，她有些吃痛。
“賤人……你給我滾……”
剛才只是手臂發抖，李執一開口，她直接全身發抖，倉惶滾下了床，跪在地上，戰戰兢兢，不敢擡頭。
身邊終於沒有了賤人的味道，李執氣消了一些，不過這藥效還沒有下去。
他真的很難受，很想發洩。
可是他知道姜容卿的性子，他若是睡了別的女人，姜容卿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，他必須忍住。
李執以前，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可以如此強大，如今他知道了，他竟然真的忍了這麽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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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樹蘭一進屋，高氏便道：“這麽晚了，你不去陪著屏兒，到我這裏做什麽？”
“二姐姐，我今日前來，是因為有件事，憋在我心裏很久了，我若不說，只怕是對不起李家，也對不起你好心收留我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
何事這麽嚴重，都到了對不起李家的程度了。
“姐姐你也知道，我在雲州，也算是個經常照顧孕婦的接生婆，被我經手的孕婦，不說有上百個，也有幾十個了，我對孕婦可謂是了如指掌。”
“怎麽了？可是我兒媳婦的胎有何不妥？”
“姐姐，外甥媳婦的胎自然是健康的，不過……雖然這外甥媳婦還沒顯懷，不過從她的飲食習慣，再到日常的作息，甚至是害喜程度看，我估摸著，她這一胎，應該是個女孩。”
上一秒高氏還在坐著，聽到了高樹蘭的話，她直接站了起來。
“你可有看仔細了？”
“姐姐，我與你直說了吧，其實從我第一天來到李家，見過了外甥媳婦，我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，不過畢竟關乎到李家血脈，我實是不敢多言，只想著再多瞧幾日，可半個多月過去了，我瞧著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，外甥媳婦肚子裏懷的，應該就是個女孩。”
高氏急得團團轉，在屋子裏來回踱步。
“這可怎麽是好啊，本來婉婉的體質就不適合受孕，成婚三年了，這可是第一胎，竟然是個女兒，這……李家的香火可怎麽辦，我這下可真成了李家的千古罪人了！”
她甚至直接跪下來，朝著李家祠堂的方向，雙手合十，不斷朝拜。
“李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啊，一定保佑婉婉肚子裏的是個男孩，若能保住李家香火，老婆子我願折十年陽壽。”
“哎呦我的傻姐姐，你現在拜有什麽用啊，她這胎都已經四個月了，是男是女也已經成形了。”
“對哦，那到底該怎麽辦啊。”
高氏癱坐在地上，無盡絕望。
“我倒有一法子，就是不知道姐姐你，能不能豁的出去。”
“你說，都這個時候了，我還有什麽豁不出去的。”
“給執兒納妾，玉如或者是屏兒，或者兩個都要，不說玉如，屏兒你大可放心，我找的可是我們那邊最準的婆子算的，日後保準生男孩，她的子女宮男相盡顯，來年啊，你就準備抱孫子吧。”
“可我那兒子一根筋……”
“姐姐，我剛剛可說了，此法可不可行，全看你是否豁的出去，到底是你兒子的想法重要，還是李家的香火重要，你可想明白了。”
見高氏還在猶豫，高樹蘭趁機再加一把火。
“姐姐，你可要想清楚，你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，你若是真以命相逼，他還能不就範？關鍵是你的態度夠不夠硬。況且不止是屏兒，執兒我也找人算過了，執兒命中仕途極順，能達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，可是唯一的不足就是他子女緣薄，他的子女宮晦暗不明，也就是說，他可以有兒子，也可以有女兒，關鍵要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，是否與他八字契合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是男是女，取決於他孩子的母親？”
高樹蘭點點頭。
“外甥媳婦的八字我不知道，所以她的子女宮我沒算過，不過她這一胎如此明顯，想來，也不需要算了。”
“好，好，我明白了，我聽你的，等過幾日，我再與他們提納妾的事。”
“這就對了，姐姐，你得時刻記著，你雖然嫁入了李家，可是我永遠是你的親妹妹，你姓高，我也姓高，咱們才是一家人，你即便嫁了人，難道我們兒時的姐妹情，你就能忘的一幹二凈了？”
“我明白了，明白了。”
至此，高樹蘭三言兩語，就把高氏哄得團團轉，把她拉入了自己的陣營裏。
……
一日傍晚，李執回了家，便發現今日家裏竟然大擺筵席。
家裏的所有人齊齊坐在一起，還包括他的娘子。
他覺得奇怪，便問道：“阿娘，今兒是什麽日子，怎麽這麽豐盛？"
“你這孩子，定是平日裏太忙了，今日可是端午節，你怎麽連這都忘了。”
李執摸摸後腦勺，道：“對哦，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，連這個都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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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四個月啊，李執怎麽感覺這四個月比四年都要長，他還有半年多不能碰姜容卿，難熬啊。
高樹蘭在一旁揶揄道：“瞧瞧這小夫妻，真是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啊，真是羨煞旁人，玉如，屏兒，你們也快坐下吧，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一起吃頓飯，多熱鬧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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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高氏也特地準備了李執最愛的的梨花酒，李執明日剛好無事，就喝了幾杯，反正他酒量好，不會醉。
高樹蘭道：“外甥媳婦，我瞧著你……似乎喜愛辛辣。”
姜容卿擡眸，回道：“四姨母，我從小便喜愛辛辣，並不是懷孕之後才如此。”
“哦，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一旁的高氏在心裏反覆思考了許久，終是開口了。
“兒子，你瞧著屏兒怎麽樣？”
李執回道：“挺好的，阿娘，你若是讓我給她說親，我樂意之至。”
他母親又來了，他一句話就告訴了她自己的態度。
姜容卿也聽出了高氏的用意，一邊吃飯一邊聽著。
“兒子，屏兒的確是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，你也不用費力給她說親了，她畢竟是你表妹，要不，你就把她納了吧。”
“阿娘！”
李執放下箸，就這麽看著高氏。
“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，我只要婉婉一人，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孩子，您當著她的面說，可有考慮她的感受，母親的心情，可是會影響孩子的。”
“正是因為婉婉懷著孩子，無法伺候你，才應該讓別的女人來替她伺候著。”
“阿娘，我不要！”
“兒子，你聽話，這可是關乎李家香火的大事，你可知道，婉婉肚子裏，懷的是個女孩。”
聽到高氏如此說，姜容卿也放下箸，滿眼怒氣。
李執道：“阿娘，你這又是聽誰說的，孩子還沒出生，你怎麽知道是男是女，你可小心不要被外面亂七八糟的道士騙了。”
“這可是你四姨母親口跟我說的，你四姨母閱孕婦無數，不會有錯的。”
高樹蘭也勉強陪笑道：“是我說的，我瞧著外甥媳婦這一胎應該是個女兒，屏兒我也找人算過了，她能生男孩……”
“你們簡直荒唐！”李執腦瓜子嗡嗡的。
見李執生氣，高樹蘭閉上了嘴。
姜容卿聽了許久，緩緩開口道：“阿母，四姨母，我的孩子，是男是女，都是我的孩子，也是李家的子孫，至於你們想把屏兒納給郎君做妾，我的態度就是不同意，屏兒若真進了門，那麽第二天我就會一封和離書離開李家，絕不回頭。”
說罷，姜容卿放下箸，站起身，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屋子。
她的眼裏容不得沙子，不管她有多愛李執，只要他們中間出現了別人，她就會果斷離開，她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，絕不會庸人自擾。
姜容卿走後，高樹蘭換了一副嘴臉，不屑道：“瞧瞧，瞧瞧，天底下哪個媳婦，能做成她這個樣子，不敬婆母，不順丈夫，我活這麽大歲數了，還真是頭一回見，姐姐，你可得果斷一點，要不然可要被兒媳婦踩在自己頭上了。”
李執本想追上去，告訴姜容卿自己的態度，可是他眼前忽然一模糊，他只覺得頭痛欲裂，全身燥熱。
他反應過來了，剛才他喝的梨花酒裏，放了東西。
他的母親，竟然為了所謂的香火，如此算計他。
高氏和高樹蘭見藥效來了，對視了一眼，趕緊吩咐侍女上前扶住李執。
她們早就知道李執不會輕易就範，所以做了兩手準備，在李執喝的酒裏下了藥，今晚，怎麽都得把李執擡到屏兒的床上去。
李執被扶著走了，高樹蘭對屏兒道：“你這傻丫頭，還楞著幹什麽，快跟上去啊，你今晚啊，可得好好表現，說不定明兒一大早，你表哥吵著鬧著要納你做妾呢。”
屏兒傻頭傻腦的，聽了高樹蘭的話，即刻跟了上去。
一旁的高玉如見屏兒走了，捏緊拳頭，心裏不是滋味。
他們走後，高氏有些乏累，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。
……
夜已深，房間內，屏兒走了進來，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皺眉的李執，他看起來很難受。
她有些惶恐，記著她母親教給她的，開始解自己的衣服。
她母親說了，過了今晚，她們娘倆就可以一輩子留在上京城了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。
她一邊深呼吸，一邊給自己打氣，鼓起勇氣爬上床。
她閉著眼睛，不敢看李執，只用發抖的手臂摸過去，想要伺候他寬衣。
可沒想到，她的手指尖還沒碰到李執的衣服，就被他一下子懟了回去，李執心裏有氣，所以勁很大，她有些吃痛。
“賤人……你給我滾……”
剛才只是手臂發抖，李執一開口，她直接全身發抖，倉惶滾下了床，跪在地上，戰戰兢兢，不敢擡頭。
身邊終於沒有了賤人的味道，李執氣消了一些，不過這藥效還沒有下去。
他真的很難受，很想發洩。
可是他知道姜容卿的性子，他若是睡了別的女人，姜容卿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，他必須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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